第(2/3)页 “可惜没有在现场,没能亲眼见证如此惊天动地的时刻。” “光是想一想就不得了,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该是何等的英伟气势啊!” “别的勋贵家,大多是虎父犬子,但这威远侯府,竟是一代胜一代,当今威远侯就胜过老威远侯了,没想到威远侯之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彼一时此一时,要知道,半年前,这个小侯爷还是被称作圣京小火铳的,每天只知道寻欢作乐,可谓声名狼藉,没想到在教坊司一案后,竟如神鸟涅槃重生一般。” 大家各抒己见,不吝赞词。 “神鸟涅槃重生,这句点评甚好!”卢晔颔首道:“这位小侯爷余闲余无缺,知耻而后勇,展现出卓越的文韬武略天赋,并屡有神来之笔,这倒悬楼内,更是留下了他的惊世佳作。” “但是,这位小侯爷最大的成就,还是获得了四大圣人的认可,登上了湖心岛的第五层,一举成为天命之子。有了这层身份之后,他才能进入镇邪塔,取下无上神兵,巨阙射日弓!” 有人问道:“卢老,那巨阙射日弓,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啊?” “射日弓,也叫逆天弓,传说曾是天渊城城主的神兵利器,被打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逆转天道。”卢晔缓缓道:“天渊城毁灭后,此弓几番易主,能使此弓的,大多是天命之子。” “那不是天命之子就不能使了?” “不是天命之子用此弓的,基本都死了。” 卢晔说出了一个很扎心的事实:“顺天者悲,逆天者死。去此弓去行逆天之事,必死无疑。千年以来,只有圣人和天命之子方能豁免此法则。” “然而,圣人和天命之子固然可以豁免了天道法则,但往往难以承受射日弓中意念的反噬,就说前国师裴无常,当年用了两次射日弓……罢了,此话不提。” 卢晔及时打住。 在心里,他觉得裴无常走火入魔,根本原因是为国使用射日弓付出的“牺牲代价”。 但嘴上,他可不能给这个逆贼洗地。经历过半辈子的社会毒打,他已不是那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骚年了。 “话归正题,余无缺现身后,连续拉动弓弦,以无形的箭意连续射杀了叛军两大将领,随后便将弓弦瞄向了叛军首领、教主厉无极,第一次挽弓,击溃了厉无极的防御结界。第二次挽弓,射断了厉无极的一只手臂。第三次挽弓,箭意未出,叛军已经作鸟兽散了!” “我原称这五次挽弓为挽狂澜之神威,此一战之后,叛军兵败如山倒,甚至可谓满盘皆输、功亏一篑。此后,厉无极率残兵落荒逃离云州,遁入燕幽群山中,只能当缩地老鼠亡命苟活。朝廷官军也得以迅速肃清云州的叛乱,国运浩劫,转危为安。” “此后,国运一路逆势而起。北境那里,威远侯和北凉侯各显神威,将东宋和荒人的联军打得丢盔卸甲、落花流水……” 后面那段,大家却不太买账。 “卢老,我们还是想多听听关于余闲的事迹,这个才有意思。” “是啊,威远侯北凉侯的厉害,大家都知道了,还是余无缺的事迹更跌宕起伏。” “话说余无缺连续挽弓五次,应该也遭到了射日弓的意念反噬了吧,据说第五次挽弓后,他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 “对对,我也听说了,幸亏当时牧歌郡主及时飞过去把人给抱住了。这两人貌似还有婚约的,真是一段传奇佳话啊。” “余无缺应该早已回京多时了吧,但一直不见踪影、闭门不出,该不会真是被神弓反噬,导致性情大变,走火入魔了吧。” 卢晔听着大家的议论,眼眸深处也流露出浓重的忧虑。 照理说,余闲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理应载誉而归、招摇过市。 但至今过去了两个月,余闲仍旧销声匿迹,甚至大家都不确定他回圣京了没。 更耐人寻味的是,此次云州战役,该封赏的都封赏过了,唯独关于余闲的封赏,迟迟不见下文。 因此,一些阴谋论就出来了。 有人说是刻薄寡恩的老皇帝更加猜忌威远侯府了,加上太子病重,担心威远侯府连结勋贵们功高盖主,于是想压一压余闲。 有人说余闲最终还是遭到了射日弓中意念的反噬,重蹈裴无常的覆辙,变得嗜杀阴狠,甚至传言他回京觐见皇帝时,显露出了不臣之心(扬言不仅要娶郡主,还要睡公主),惹得龙颜大怒,皇帝不想在这节骨眼打杀功臣影响大局,就圈禁了余闲。 还有人说余闲经此一役,脱胎换骨,决心效仿圣人们去行走天下,救世济民…… 总之,众说纷坛,吃瓜群众更乐于八卦第二种谣言。 “余先生是有大福缘气运加身的,想必应该会没事的。”卢晔暗暗祈祷着。 …… 就当倒悬楼内,大家针对余闲七言八语的讨论时,一架马车正缓缓从隔壁的教坊司驶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