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五六百残兵败将,稀稀拉拉的走在荒野中。 衣服头发脸庞都脏兮兮的,被树枝刮的破烂不堪。 本来带甲等的就不多,现在更是十个人凑不出来一副铠甲。 还都是残破不堪的,哪一个不少几个铁片,哪一个不绑绳断裂。 只是一股劲忍着,对家乡的渴望还支撑这些行尸走肉。 这些人哪里有什么理想呢,都不过是在挣扎活下去罢了。 所以这样长途跋涉,大部分看不到希望的人就散了。 只有他们家里还有些盼头的还能坚持。 进入了鄱阳郡,凌操也开始小心起来。 蒋钦这伤口迟迟不能好转,虽然已经过了近一旬,但是屡屡颠簸,长一点又撕裂,长一点又撕裂。 伤口本来没什么,可这愈合的过程真是折磨的蒋钦没了人样,迅速的消瘦下来,变得几乎皮包骨。 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窝和颊窝深陷。 凌操看着蒋钦也感觉可怜,给蒋钦喂了口水,安慰道:“公奕且安心,前面就是葛阳城,从葛阳过了信水,要不了两天就能到乐安了。” 乐安县就是韩当和凌操一起出发的地方,想当时出发时候的意气风发,又看看担架上憔悴的蒋钦。 平日里素来勇猛的凌操也不仅有些多愁善感。 而蒋钦却艰难的抓住凌操,动了动脖子,示意不行。 凌操没太看明白。 蒋钦又调整了两下呼吸,才忍着疼痛道:“不可,不可过城池,从小路过河。” 凌操明白了,还是怕葛阳已经被攻占了。本来不应该赌这个运气,可是这是一群无处可去的人,只能继续往东北走。 如今蒋钦仍然要像在过抚水的时候一样。 但是凌操却叹了口气。 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众弟兄,低头对蒋钦说道:“公奕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重伤不起,看不清情况,弟兄们跑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人手开路行走压力太大,速度太慢了。” 蒋钦无奈的松开了凌操的胳膊,稍稍用力的脊背也重新躺下。 山穷水尽啊…… 凌操怔怔的看着前方,自顾自的说道:“若葛阳被敌军攻占,河边必然会有斥候,就如同在过抚水那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