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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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展心没看到报纸上“s市一女子在出租屋内离奇死亡”的那则新闻。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这新闻意味着什么。

    该名女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头店的店主,她有许多熟客人,和一名叫程烈的男朋友。

    6月2号早上,她被发现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经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内被洗劫一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

    陆业征专门去找他家里人出面了解了案件的情况,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后出现在s市汽车总站,买了一张到云南的车票,但并未上车,之后便不知所踪。

    程展心还有两天就要高考,学校已经不上课了,学生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当然是选择回到陆业征家酝酿考试心情。

    有程烈的事情在,陆业征不大放心程展心一个人在家,程展心跟他一说想在家复习的事,陆业征就也请了假。

    莫之文看他拿着假条回教室,问他去哪里潇洒,得知他在家陪程展心备考,甚是感动,夸奖陆业征变得懂友爱了。他对程展心和陆业征的关系还不了解,以为陆业征善心大发,给程展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复习场所,还问陆业征:“要不要我明天晚上给你们送饭?”

    陆业征原本想拒绝,因为程展心说他来做饭,但是转念一想,程展心都要高考了,万一烧到手,得不偿失,便对莫之文道:“好。”

    备战的最后两天,是程展心的放松时间,他对考试内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不如休息调剂。但生物钟就在那里,程展心早上六点按时醒过来,在陆业征家从楼上晃到楼下,楼下晃到楼上,到了七点才去做早点。

    陆业征没有和程展心睡在一起,他依然本分地睡在主卧——那晚之后,陆业征就没再碰过程展心了。

    而且,就算是那一次,陆业征也没做到最后。

    那天他们接了很久的吻。陆业征从程展心的嘴唇,吻到他的下巴,又到锁骨和胸口。

    程展心被陆业征专注养了几天,胖了一点点,身上白得像玉器,泛着柔润的光,叫人着迷不已。陆业征吻到程展心的胸口,开玩笑似的舔了舔,程展心低下头,欲拒还迎地按着陆业征的肩,忍不住地轻喘。

    程展心发起情来诚实得让人没法招架,陆业征警示一般地在他胸前一吸,就吸出一个浅浅的红印。

    两个人肉贴肉,程展心被陆业征吻着,陆业征顶着他的腿根,程展心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问陆业征:“你要进来吗?”

    陆业征一愣,用很微妙的表情看着程展心,半晌,才对程展心说:“学长,你懂不少啊?”

    程展心面红耳赤,小声说:“不要就算了。”

    说完推了陆业征一下,陆业征低声笑他,捏着程展心的下巴吻他的嘴唇,舔*程展心的小唇珠,追着程展心的舌尖不放。

    陆业征本来就没打算做到最后,但是程展心这么配合,也很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陆业征把程展心的腿架上手臂,从上面撑着看程展心,灼热擦着程展心,慢慢磨他。

    程展心因为某些原因,对欲望避如蛇蝎,从来没自己动手弄过,没多久就闭着眼射在小腹上。

    陆业征盯了程展心很久,才有点用力地按着程展心的腰,抽了几张纸巾按在程展心小腹上,起身去了浴室。

    陆业征出来的时候程展心还没睡着,穿着t恤坐在床上,被子盖着腿,还是那副好学生乖小孩的腔调,看上去有一点困扰。

    陆业征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他:“还不睡?”

    这都两点了,程展心理论上应该困了,但实际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看着陆业征,突然伸手碰了碰陆业征的脸。陆业征半路截获程展心要缩回去的手,捉进手中。

    “你喜欢我啊?”程展心由他拉着,发着怔问陆业征,“喜欢我什么?”

    程展心想来想去,都觉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值得陆业征喜欢的地方,软弱无能,一身负累,或许以后会有闪光点吧,但现在是什么也没有的。

    他想跟陆业征做爱,陆业征也不要。

    陆业征握着他的手,低头看着程展心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了一下又松开一些,反问他:“程展心,你喜欢我吗?”

    程展心抿了抿嘴,都还没回答,陆业征自动认定答案是肯定的,接着说:“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可太难了,不适合准高考生程展心动用大量脑力回答,程展心躺下去,闭眼道:“先睡了。”

    陆业征也没勉强他,帮他关灯就上楼了。

    程展心开着冰箱发了会儿呆,拿了几个流黄包热了,做了豆浆,然后跑到客厅开了电视机,调在新闻台,恰好是“女子离奇死亡事件”的结尾,程展心看了行字,觉得甚是瘆人,正巧陆业征从楼上走下来,他就说:“衡山路出命案你知道吗?”

    陆业征心里一动,看着程展心不像知情,便道:“不知道。”

    “我有时候觉得我也会变成命案主角。”程展心看着屏幕转播天气预报,随口说。

    陆业征走过去,揉了揉程展心的头,问他:“我的早饭呢?”

    吃了早饭,程展心还是不愿意看书,陆业征觉得他跑来跑去也很无聊,就问他要不要打游戏。

    程展心来得正好,盯着陆业征把手柄拿出来,还亲自挑选了一个游戏。

    陆业征故意不好好教他,然而依然被程展心凌虐得够呛。

    输到第四局,陆业征已经不想再义务给程展心陪跑,就提出要求,他输一次,程展心要噘嘴就让他亲一下。

    程展心都没来得及说不,陆业征就捏着他下巴咬了他一下。

    “那你赢怎么办?”程展心抓着手柄,离陆业征远一点,问他。

    “我赢了我做俯卧撑。”陆业征说。

    程展心心想,输还不容易么,就同意了。

    又玩一局,程展心才知道输有多难,最后屏幕上前一秒出现他赢的画面,下一秒就被陆业征压在地毯上,亲得手都软了。

    待到第二局,程展心终于成功地输了,陆业征说俯卧撑太没有难度,非得趴在程展心身上做,程展心被他吃尽豆腐,终于放弃游戏,逃窜回房。

    两人度过了轻松而混乱的一天。

    傍晚时分,莫之文提早下课,去买了三盒饭,兴冲冲到陆业征家。

    在他的设想中,他会看到很励志的场景,程展心争分夺秒在复习,陆业征也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端茶送水,照顾考生。

    他在楼下按了门铃,等了三分钟,陆业征才过来帮他开门,莫之文提着饭上楼,门开着,他走进去,就听到竞技打斗音,陆业征和程展心都坐在客厅地毯上,一人一个手柄,聚精会神打游戏。

    莫之文瞥了一眼屏幕,陆业征快输了。

    见莫之文进门,程展心立刻按了暂停,看向他:“小文。”

    “干嘛不打完?”陆业征在他背后气定神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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