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她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沈延业是拿她的安危要挟了温律师! 所以昨天夜里,他才会及时赶过来! 但是直觉上,宋蜜又觉得哪里不对,沈延业的目的如果只是勒索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来勒索她,“沈延业,我没听错吧,你勒索了温律师再反过来问我要钱?” “五千万?”她冷嗤了一声,“打发你请的那几十号人,再把唐黎诗那栋烧得只剩空架子的别墅翻新重造,够吗?” 宋蜜根本不以为然,“白纸黑字给你打张欠条就是真的欠你钱了?” “沈延业,就算你书读的少,也该有点儿起码的法律常识吧!没有账户资金往来,单凭一张欠条就想白捞五千万?” 沈延业被她这话噎得不轻,不过他怎么可能没考虑过这个呢,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机构叫催债公司! 五千万,只要他愿意多扔几个点出去,多的是人上赶着帮他讨钱! 再说的,姓温的开着一间律所,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 他就不信,白纸黑字的欠条在手,他还不能有凭有据地催债了? “既然董事长也不打算管这件事,冤有头债有主,那我还是去找温律师!”沈延业扯嘴角笑了一下,“带上几桶红油漆,拉上几条横幅,往温远律所门口一坐。董事长也不用再找人跟踪我到会所,往我酒里下东西,往后再想找我就直接到温远律所。” “哦对了,听说你跟温律师已经同居了,看来我还得多找几家催债公司,也到你公寓大门口去搞搞示威游行!” 宋蜜眉心一动,前天沈延业在会所里发生的事,叶昭手底下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 既然他主动提起来了,正合她意,“沈延业,我看你不止是书读得少,脑子不行,还听不懂人话!” “你和唐黎诗的丑事,不是我曝的,阴你的人也不是我!”说着,她冷冷勾起唇,“也对,唐黎诗被我的人看着,根本没机会把她听到的事告诉你!” “沈延业,你找人搞人家妹妹的时候,就没想过你自己的妹妹,也会出卖你吗?” 接着她就揪出了陆之远。 不过也不出她所料,沈延业并不肯轻信,“宋蜜,你最好能拿得出真凭实据!” “我和七小姐的通话录音你要是不信,那你就去查查王泉的手机,大前天下午他给我发过一条信息。”宋蜜讥笑道,“连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被收买了都不知道,三公子就这么点儿能耐,还敢同时对上陆之远和我?” “啧啧啧!” 毫不掩饰地表达完对沈延业的瞧不起之后,她果断挂了电话。 中午,她和霍清珏有约,见面地点就选在天香楼。 是为了谈云城油田合作的事。 不过因为宋蜜并不想太快踏足云城,所以并未表现得太热络。 霍清珏也算是个绝顶的聪明人,很快就看出了她的兴趣缺缺。 但又直觉这件事并非完全没得谈,否则,她大可以直接拒绝。 因为在霍清珏看来,宋蜜天生就是杀伐果决的性子,更不可能在她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与他周旋。 一时拿不准对方的心思,霍清珏也不想逼得太紧,饮了一口茶之后,很自然地转了话题,“以宋总的效率,想必顶替徐遇的人,已经有人选了吧!” 闻言,宋蜜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笑道:“怎么,是霍公子还没接到调令,还是说霍总唯恐成为下一个我,所以还没上任就先不待见这个徐遇了?” 前半句,如果他没接到调令,那徐遇进不进万家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管不着。 后半句的意思就更明显了,分明是在提醒他,徐遇今天能这样摆她一道,日后也能如出一辙地摆万家和他一道。 她这明摆着是在断徐遇的后路。 这个女人,眼底根本揉不得沙子。 霍清珏听懂了,并且很快问了一句,“听起来,宋总是不希望我用徐遇?” 宋蜜勾着唇,唇畔两朵雪白梨涡浅现,笑意却是分毫不达眼底,“霍总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岂会听旁人一句闲话。” 说罢,她长睫一阖一掀,状似不愿多谈地别开了目光。 这就是她的态度。 至于霍清珏听明白之后怎么做,她不负责,也不是太关心。 想教训徐遇,办法太多。 不过他实在是不够分量,她也就懒得费心思出手! 这厢,明知道宋蜜说的不过是一句寻常套话,落在霍清珏耳朵里却怎么都有点儿……不能一笔带过的意思。 尤其是她最后那句,“岂会听旁人一句闲话。” 莫名的,他很想为这句话说点儿什么,想来想去又觉得都不合适。 太殷勤的,显得轻浮。 太客套的,显得恭维。 这倒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一种经历。 虽说他在霍家身份特殊,在万家集团内部也不算大权在握。但,至今为止,方方面面他都还算游刃有余。 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说者无心而他听者有意,并且当场犯难的情形,不说绝无仅有,也是绝对不多见的! 便在他不动声色的回味中,宋蜜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大概正在看信息。 宋蜜是在看信息。 是男人发来的,问她在做什么,吃饭了没有。 对话框上面,正是“男朋友”三个字。 刚刚沈延业在电话里一开口也是说,“你男朋友……” 男朋友。 眸光长久地停滞在这三个字上面,她好像都能透过这三个字,看到男人的一张脸。 其实他的长相属于斯文中带着野性的那一类,五官深邃立体,飞扬入鬓的眉形,好在眉毛的颜色并不太深,也就不会显得过于凌厉。 元宝状的菱唇,唇色是一种看上去极为健康的粉色。最好看的是一双眼睛,并非典型细长的丹凤眼,他两只眼睛的睑裂更宽些,眼窝也更深些,黑曜石般的一对眸子虽漆黑沉冷,却是浩瀚的,流动的。 一旦他专注看着人的时候,总仿佛要将人生生吸进眼底去一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