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转折-《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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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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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贺燃打完电话,外婆已经在客厅对观音菩萨上香磕头了。

    小老太特别虔诚,双手合十在胸口,嘴里念着经文。

    贺燃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低头笑了笑,也走过去,学外婆的样子,双膝一屈,大大方方地跪在地上。

    近了便听清,外婆念叨的是求平安。

    贺燃抱拳,对着观音像说:“大仙,麻烦您给保佑一下,保佑小老太婆精精神神。”

    他停了下,声音放轻了些,“还有简晳,护着她好好的,如果非得有苦难,都算我头上,我皮糙命倔,多苦都能替她受。”

    说完,他双掌伏地,给观音像磕了三个头。

    后两天,走街串巷给邻里拜了年,这新年的大事儿就算完成了一半。

    初七,大部分人都结束了休假,开启忙碌的一年。简晳还有两天休息,于是陪陶溪红去了趟附近的古城短途游。

    这日,贺燃早早出门,打车去三环路上的一家茶庄。

    报了名字,服务生带他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

    推门,满屋的烟味扑鼻,贺燃适应了番,对着座上的人点头,“嘉爷。”

    “哟,阿燃来了啊。坐坐坐。”嘉爷穿了件夸张貂毛皮衣,手上大金戒指戴了三个,“快给他泡个大红袍。”

    贺燃落座,等着茶上桌,袅袅热气在他鼻尖散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抬眸,“嘉爷,茶就不喝了,我向来有话直说。”

    嘉爷的皮肉笑也敛去三分,眯着眼缝看向他。

    贺燃:“我知道这两年,你对我误会深,虽然你不信,但我话还是要说清楚。你儿子,不是我推下楼的。”

    嘉爷目光冷下去,哼声一笑。

    贺燃看着她,目光不躲不藏,“你要证据,房间里的监控一清二楚,他自己磕了药,兴奋发狂,我拦他不住,那窗户没多高,踩着沙发就能上去。”

    太痛苦的回忆让嘉爷厉声,“你住嘴!”

    贺燃神色不变,语调平缓坚持道:“我劝过他,别沾毒瘾,但你身边的那些人太不是东西。”

    嘉爷抓起手边的茶杯向他砸去。

    杯子小,力气重,贺燃没躲,额头上顿时有了血丝。

    他无痛觉一般,抬眼对视,“话我说最后一遍,你儿子,死得稀里糊涂,和我贺燃没有半点关系。你可以恨我,但都是爷们,别把事情搞到其他人身上。”

    嘉爷闻言,松垮垮地笑起来,“你女朋友身体恢复了?”

    贺燃嘴角微抽,勉强维持的和颜悦色僵硬在这一瞬。

    他站起身,手猛地捶向桌面,倾身往前一字一句道:“再动她,我跟你玩命。”

    嘉爷被他眼里的狠劲给触到。

    贺燃盯着他,“谁没当过亡命徒,你试试看,老子烂命一条,死也拖着你。”

    嘉爷却忽然笑起来,“你装什么装,现在来走阳光道,你洗的干净么?你想清清白白从我这走出去,行,我给你个机会。”

    一声招呼,就有手下拿着一把军工刀走过来。

    嘉爷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把刀丢到贺燃面前。

    “就算小儿不是你弄死的,但我那时候让你带着他,变成那样,你责任也推不掉。”嘉爷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阿燃,这坎儿我没法过去,除非你给我一个交待。”

    贺燃眸光定住,在等。

    “要么,回我身边继续做兄弟,我不亏待你,要么,十根手指卸两根,从此两清,你自个儿选。”

    说完,嘉爷抬手点了根烟,烟气升腾的那瞬间,包房里的人全副待命。

    贺燃盯着那把锋利的短刀,喜怒不形于色。

    这短暂的僵持和思考,极其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就在嘉爷觉得胜利在望,又将重新得到这位得力干将时——

    贺燃:“这么多人作证,混道上的,图一个信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逼近对方,“嘉爷,请你说话算话。”

    贺燃捡起桌上的那把刀,几乎没有犹豫。

    他握紧刀柄,张开左手,刀锋举至半空,舔血的冲动在蠢蠢欲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就在这时,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所有。

    嘉爷懊恼发怒,“操!哪个不长眼的!”

    来人五十出头,一身黑色中山装十分得闲,嘉爷看清后,赶紧起身,“哟,袁局长。”

    袁局长扫了一圈里头的人,对嘉爷这声殷勤地叫唤充耳不闻。

    他走到贺燃面前,边伸手去拿贺燃手里的短刀,边对嘉爷说:“老嘉啊,别太过头,有些事你可以称霸王,可有些人,你也得看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也该与时俱进了。”

    袁局长话里有话,点到即止,但明眼人却通透得很。

    嘉爷忙不迭地应声,“是是是。”

    “还有你啊年轻人,可别冲动。”袁局长笑着看贺燃,语气正常起来,说:“老简和我正好在这谈事,你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你。”

    贺燃反应过来,是简晳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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