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番外:江阔-《我还没摁住她》


    第(2/3)页

    秦渡:“拉黑了。”

    许星洲简直呕出一口血,连忙打字:“你别!!!别!!!”

    好在秦渡还没来得及拉黑她,许星洲艰难地道:“师兄,师兄是这样的请你千万原谅我大放厥词……我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师兄您看啥时候有空您把我那个小破kindle送回来?”

    秦渡大方地回复:“小事。下辈子再见吧。”

    许星洲立即在心里,把秦渡踩了一千脚一万脚……

    许星洲只觉这真是自己的克星,常言道你若安好就是晴天,秦渡的场合多半是:秦渡若在就是水逆。

    夜风温暖掠过天地之间,露出云层后满天繁星。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这是许星洲在高中一个温柔的夏夜里学的一句诗,现在想来,大约就是形容这样的夜晚。

    许星洲为了方便穿着小平底鞋,却也货真价实地跑了一天,在福利院做义工不仅是和孩子们相处,更是帮了那些老师许多琐碎的小事。她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坐下,活动自己的脚踝。

    脚腕骨骼咯嘣一声弹响,许星洲终于放松地叹了口气,摸出了手机。

    屏幕上是秦渡的信息——他还是没通过好友申请——他说:“白天不在?”

    许星洲说:“我去年申请了这边的一份志愿者工作……今天忙得头都飞了,一整天都没看包包,所以刚刚才发现我把那个掉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你、你能不能……”

    秦渡:“?”

    许星洲绝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别翻……翻它,算我求你。”

    许星洲太累了,发送完信息就咕噜往后一仰,栽进了花丛里。

    繁星春水,路灯下柳絮飞扬,春风吹起女孩的裙角。许星洲抬起一只手比量天上的星星,这是今天一个小男孩教给她的。

    “牧夫座……”许星洲手指划了一下,嘀咕道:“应该是它吧。”

    秦渡这个坏蛋依然没有通过好友申请,对她说:

    “再说吧,以后我们漂流瓶联系。”

    许星洲:“???”

    她立即道:“别啊呜呜呜——”

    ——消息被发出,被对方拒收。

    ……这个混球还是把自己拉黑了!许星洲如遭雷劈,简直想拆了秦渡的宿舍楼。

    -

    当夜,凌晨时分。

    秦渡洗完澡,赤脚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拿起手机时又看到了许星洲的头像。

    她的头像是一个字,黑体加粗的‘帅’,但是明显感觉那头像被拉黑之后,显得挺委屈的……

    窗外的风吹过,春夜的风令人心底发痒。秦渡端详了一下她的头像,看着那个堂堂正正的‘帅’字,觉得这狗东西厚颜无耻,却又觉得有点儿莫名地喜欢。

    秦渡靠在沙发上,半晌满怀嘲笑,把许星洲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

    ‘您已添加了宇宙第一红粥粥,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小夜灯仍亮着,光影温柔。凌晨一点多,那个在外面做了一天志愿者的浪蹄子多半是睡了,屏幕上还有拉黑前的聊天记录。

    其中最醒目的是,许星洲苦苦哀求他别翻那个小阅读器……

    秦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翻,越想越觉得神奇,一是不理解为什么许星洲居然强调一遍勾起他的好奇心,二是不晓得‘那个小kindle里到底有什么’,死不悔改小浪蹄子竟然肯乖巧无比喊一声师兄。

    秦渡显然不是能忍受好奇心的人,秦师兄实践能力显然不是盖的!他立刻翻出小阅读器,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

    他一摁开,里头整整齐齐码了两排电子书:

    《强制发情》、《绝对侵占(干死老板)》、《激爱小神父》、《运动裤下的秘密》……

    还他妈,口味挺全的。

    许星洲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接着许星洲绝望大叫:“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抢成功好吗!少空口白牙污我清白!我喜欢撩妹但我也尊重妹子的意愿……”

    秦渡磨牙道:“你等着就是。”

    许星洲几乎是怂巴巴地道:“我、我那天晚上真的没想到会和你再见面,不是说我能接受和你约架……我小身板不行,打不过的,没有练过跆拳道……”

    “你不是和我叫嚣你练过跆拳道和柔道么?”秦渡不以为意道:“会柔道也不算我欺负你。”

    许星洲:“……”

    许星洲绝望地想起,自己的柔道好像是在幼儿园兴趣班学的……跆拳道是拿着程雁的黑带自拍过……但是这也太傻逼了怎么能说出口……

    许星洲心虚至极:“那、那是当然!”

    “我从小可就是柔道小公子,西伯利亚大白熊认证过的。”许星洲道:“约架的事情万不会赖账望你知!到时候别被我打哭就行,医药费请你自己负责我这个月穷得很。”

    秦渡从善如流地比了个ok,说:“那就约个时间?”

    “……”

    许星洲想了不到半秒,立即一扯自己的帆布挎包,拔腿就冲进了206教室!里头老教授刚到,正在电脑上拷课件——经济学院的这个老教授酷爱板书,黑板上赫然一列‘参数估计与检验’。

    许星洲判断自己已经安全,哼了一声:“约个唧唧。”

    “也不嫌丢脸,”许星洲嫌弃地自言自语:“都这岁数了还要和人约架,十年长八岁。岁数都活到娘胎里去了。”

    ……

    程雁早上痛经没来上课,许星洲剩下的俩室友则学习积极性非常高,此时就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敢坐这位置的人都相当有种,许星洲解决完了人生危机,当机立断坐在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人迹罕至,许星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摊开统计课本。

    星星点点的金光透过云层,窗台上尽是雨水,一只胖麻雀栖在窗外,许星洲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打量窗外一小团麻雀巢。

    那只小麻雀胖得像只糯米团团,好奇地对着许星洲歪了歪头。

    胖麻雀圆滚滚一只,又骗我养麻雀!许星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也对着麻雀歪了歪头。

    “浪货。”秦渡的声音响起:“连麻雀都撩?”

    许星洲:“……???哈?”

    接着她旁边的桌椅板凳一震,秦渡一屁股坐了下来,又一手勾住了她的肩膀,使劲儿拍了拍。

    许星洲像吃了坨难以言喻的屎:他居然进来了?来听这门课干嘛?!闲得没事做了吗……

    秦渡打眼看上去实在不像个国内大学生——别说大学生,他连学生都不像。这个青年气质闲散且颓废,卷发遮着眼睛,一身潮牌,像个玩世不恭的、英俊的流氓,这种人往教室里一坐,有种说不出的碍眼。

    许星洲怒道:“别碰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