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哎,换做是我,我也想不通,爹妈不把钱留给孩子反而捐了……” “怎么不能捐?儿子是个棒槌,对付自家徒弟,又惹下祸事,当爹已经不安了几十年,到死了还要抱着遗憾入土吗?” “就是!像汪德这种人,就是要失去一切,才会懂得忏悔!” “放心吧,人家不会忏悔的,这种人只会怪自己失败,不会怪自己有错!” “说得也有道理……” “……” 病房外在争论。 病房里也在吵闹。 不过,主要是汪德的单方面输出。 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把屋内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砸了。 一边砸,一边骂汪永年。 从他幼年的苛刻,骂到少年时的偏心,再骂到老年时的背叛! 汪德喋喋不休,好像满肚子都是对亲爹的怨念。 汪永年平静地听着。 有次甚至有个杯子擦着他的脑袋飞过,碎在他脑后的墙壁上。 他照旧纹丝不动。 眼底枯寂的光,像是已经熄灭了很多很多年。 终于,汪德停下来了。 倒不是他发泄结束,而是他的体力跟不上,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那向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散乱地盖在脑袋顶,看起来狼藉不堪。 但他的嘴巴仍然没有停,还在对着汪永年骂骂咧咧。 好在这时候,保安终于取来钥匙,打开了被反锁的病房门。 一堆人齐齐涌进来,看到屋内有如轰炸过的场景,全部惊呆了。 只能庆幸汪德拥有最后的理智,除了砸东西,倒是没有伤害到汪永年分毫。 不过医院的人仍然气炸了: “汪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被你砸坏的家具、医疗器材……等我们清点出来具体的损失,会直接给你发律师函的!” 汪德不以为意地往后一靠,哈哈大笑着: “找我?我没钱!找那老头子!他有钱着呢!光是燕京的四合院就有两套!更别说还有各种古董,样样都值钱!哈哈哈!” 汪德像是得了失心疯,一会儿愤怒嚷嚷,一会儿哈哈大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