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澜从温恕身上学来的养气功夫,而最让他受用一生的或许就是陶谦的制衡之术了,刘澜用孙邵与张昭就很是体现了这一点,可以说互相侵扎的二人不解没有给秣陵造成动乱,反而在互相监督中让秣陵变得越来越好。 而这样的情况远不止张昭和孙邵二人,比如糜家和甄家其实也是一样,当然他们的斗争可就不在政治层面了,而是在经济方面,虽然因为刘澜的关系,两家现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经济竞争,但毕竟是刘澜治下两大商业巨头,刘澜只要设置一个名次,就算他二人不在乎,可是下面的人能不在意? 他当然清楚二人的私交开始是非常不错的,可就因为刘澜这份当众嘉奖纳税大户糜家一尊很普通的陶朱公玉雕,却让糜家和甄家彻底反目,而这一切都要从迎回陶朱公后糜家下人在甄家面前变得耀武扬威起来,毕竟这份荣耀可只有他们糜家才有,商人嘛做买卖吆喝的时候肯定就会拿这事吹嘘,王婆卖瓜嘛,但糜家商铺越这样,甄家人就越是气愤。 因为这就变成了他们甄家乃是秣陵第二,第一乃是糜家,谁能服气,为此下面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摩擦,差些发生械斗,这样的事情如果上面的人不闹,下面的人再闹也无妨,可械斗被制止之后,情况就彻底改变了。 甄家觉得糜家欺人太甚,你如何宣传他们甄家肯定没话说,但你懂不懂营养怪气的带上他们甄家去宣传,这不就是故意把我甄家压在了你的脚下?甄豫生气了,但碍于面子和交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下面的人收敛。 甄家不满糜家,可糜家同样也不满甄家,觉得是他们故意挑衅,因为他们秣陵第一商本就是刘澜亲自表彰,这可是商曹对数百家商号在销售、盈利以及纳税的评比中选择了他们,刘澜赏赐陶朱公玉雕以及丹阳第一商完全是实至名归,你甄家也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能耐自己把商业规模做上去,来年再比超越了我们糜家。 任何时候你好我好大家也就都好了,毕竟是赚钱,谁不想和气生财,可下面人天天闹,而他们这当家人心里有起了龃龉,那关系就不可能弥补,只能越来越糟糕,而这也就是因为在丹阳,治安严苛,尤其是有张昭和孙邵坐镇,已经有过一次械斗,别说在发生械斗了,就是对峙也要严肃处理。 这可是刘澜的警告,他眼里不揉沙子,别人也不敢肆无忌惮,但刘澜越是这样,下面的争斗就越严重,而在无法诉诸武力的前提之下,只能在其他的方面给对方找麻烦,当然发生这些事情之前刘澜也比较好奇,他们会如何出手,是下三路还是上三路,每天都会有专门的内卫去盯着两家的动静。 热闹很快便热闹起来,不得不说甄家在一些事情上还真是不轻易出手,可一旦动手,那一定是直抵要害,你糜家现在靠的是种桑养蚕再加上纺织与成衣,可以说是一道产业链,而在这道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糜家都可以说是这个领域的龙头老大。 甄家要进入这个领域,首先刘澜那里有限制,其次现在进入想要达到糜家的规模,要花费的银钱可能将是糜家的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而这些银钱投入下去,最终的结果可能依然无法与糜家抗衡。 所以投资桑蚕绝对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得不偿失,所以甄家选择了一个最为聪明的做法,那就是在桑蚕上针对糜家。 因为徐州的原因,刘澜肯定不敢贸然在秣陵鼓励种植桑蚕,而这也是为什么糜家会在辽东圈地养殖柞蚕的原因,而秣陵的纺织厂以前在徐州的时候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事情,可到了秣陵之后,便失去了来自徐州的桑蚕供应,所以秣陵纺织厂要开工,就必须在丹阳军鼓励百姓种植桑蚕。 可因为刘澜失去徐州,必然首先注重的是粮食收入,所以糜家只能不断去游说百姓将稻田改种桑田,从青徐迁徙来的百姓还好些,但本地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徐州时期的情形,所以大多数的百姓都不买糜家的帐,毕竟养殖桑蚕和种粮食比起来,太繁琐了,种粮食到了收获的使节粮食是可以见得着摸得见的。 第(1/3)页